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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再整理相簿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幾張在四合院的祖厝前的大合照。當時的我應該也才小學4、5年級,由門上的新門聯推算一下時間應該是那年的春節吧!另一張是小孩們拿著長~長的甘蔗對打的情形,隱約中還照到大人在中庭聊天,泡茶的模樣。對於我跟克萊弟這種台北小孩來說,鄉下的環境每一幕每一景都是那麼的新奇、有趣。我只有去過這麼一次,但印象卻是如此的深刻。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在一大片甘蔗林裡踢足球、在四合院裡拿著甘蔗互打、知道什麼叫做茶山、知道什麼叫做「大宅」。

隱約還記得當時大舅告訴我們小時候他們是怎麼再這裡過年的。除夕當天大家都會回到這裡,聽說阿祖、外公一向都是長袍馬褂姿態,外婆就穿訂做的旗袍,一身勁裝(果然,我有被遺傳到每逢重大場合都會「一身勁裝」的基因!)。長工們忙著最後的打掃、貼門聯,丫環們忙進忙出的準備年菜和甜點,小女阿祖最會做甜點,所以每當過年都會做一些拿手的甜點給這些寶貝孫子吃。據說她老人家是裹小腳的,所以走起路來特別婀娜多姿喔!除夕夜晚上,大家都會在庭院裡辦桌吃年夜飯,並且敘敘舊,小孩子們當然坐不住,開始滿心期待大人們的紅包。

他們小時候領紅包不像現在我們領的這麼輕鬆呢!在拿到紅包之前有一大段隊伍要排,好不容易輪到了,就得跟高堂磕頭、說好話等等。然後再由父母把紅包收起來,繼續玩耍。而當年,丫環跟長工們往往就是他們的玩伴,帶著他們下山、玩耍。就像娘說的,當時這棟祖厝裡的人、風景、生活方式跟「大宅門」裡所表現的沒什麼兩樣。往往每當娘親在看完「大宅門」後,都有所懷念但也帶著一斯斯的感嘆。自從阿祖們過世後,當年熱鬧的情景漸漸不在,剩下的只有一些回憶和照片了!唉~我也真想體驗一下~。

在我的印象中,小時候過年都是在陪娘親買年貨、放鞭炮,領紅包還有那麼一點點年味。漸漸長大後,年味也越來越淡,大家也都只有除夕夜聚餐,大年初一就出國玩了。我想,在這樣下去,以後可能連過年都沒了呢。就像克萊弟說的「沒有咚咚嚨咚嗆~就沒有過年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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